小麥是世界上最早馴化的栽培作物之一，也是我國居民兩大口糧之一。我國是世界小麥生產大國和消費大國，目前全國小麥種植面積約0.24億hm²，總產量約1.4億t，主產區集中在蘇、皖、魯、豫、晉等幾個重點省份，約占全國小麥面積的八成，戰略地位突出。小麥育種歷史經過數千年演變，已從1萬年前新石器時代的經驗積累和肉眼觀察選擇自然變異材料，發展到如今的遺傳學與人工智能融合，精準預測基因型—表型關聯識別新的基因組合，跨入智慧育種時代。科技創新的主體是企業，種業振興的主體必定也是企業，種業企業是商業化育種、市場開拓的主體。我國種業企業大多以銷售型公司為主，育繁推一體化企業較少，中小種業企業必須搶抓新一輪種業科技革命的機遇，適應種業技術的快速進步，實現科技自立自強。

      1 我國農業現階段國情

      據統計，目前我國耕地面積約為1.28億hm²，人均耕地面積不到0.091hm²/人（1.37畝/人），是世界平均水平的1/3。我國14億人口平均每天約消耗70萬t口糧、9.8萬t油、192萬t菜和23萬t肉，幾乎相當于很多小國家一年的總產量。同時，2022年我國飼用糧食消費量約占糧食消費總量的48%，超過口糧消費近15個百分點，“人畜爭糧”問題日益凸顯。人多地少的基本國情決定了國內糧食安全必須以自給自足為主，不能也不敢依賴國外進口。另外，我國耕地中的高標準農田相對較少，近七成為中低產田，全國很多地方由于長期不合理利用土地，包括化肥、農藥的過量施用，導致農業污染、土地退化，使得環境問題、土壤問題、糧食安全問題日益突出。如何實現口糧基本自給，“攥緊中國種子，端牢中國飯碗”，確保14億人民口糧的絕對安全，根本出路還是要通過自主科技創新，降低化學肥料及農藥等投入品的過量施用，加大綠色有機肥料的投入，提高機械化、無人化、智能化水平，同時應用現代生物技術手段，培育優質、超高產、多抗、廣適型農作物新品種，不斷提高糧食單產水平，增加總產，努力搶占全球農業科技的制高點，全面布局國際賽道。

      2 我國小麥新品種試驗審定通道及要求

      2.1 我國小麥品種試驗審定通道

      《種子法》自2000年頒布以來，我國種業發展進入快車道。歷經數次修改后，我國種業對外開放水平也進入到一個全新的階段，自2016年起原農業部拓寬了品種試驗渠道，在原來國家、省（市）統一試驗的基礎上開放了聯合體、綠色通道、聯合攻關、特殊類型自主試驗等渠道，審定品種數量一度呈幾何級增長。經過8年的發展，品種管理逐步開始收緊，品種審定也開始由數量向質量提升轉變，規范運營、從嚴管理已成為常態。

      2.2 我國小麥品種試驗審定要求

      2024年7月國家農作物品種審定委員會辦公室發布《國家級小麥和棉花品種審定標準（2024年修訂）》征求意見稿，該標準于2025年1月開始實施。新修訂的國家小麥品種審定標準中，提升了對抗性和產量等關鍵指標的門檻，如長江中下游冬麥區的赤霉病抗性由中感提高到中抗，且要求其他4種病害（條銹病、葉銹病、白粉病和紋枯病）不得同時高感，這就要求2年區域試驗中的病害鑒定結果要相對穩定，不能出現較大波動，否則將功虧一簣；試驗對照更改為高產品種揚麥25，要求參試品系的豐產性、穩產性進一步增強；參加試驗及申請審定品種與已知品種的DNA指紋檢測位點數必須大于3個，等于3個時需要進行田間種植鑒定，小于3個時即使表型差異再大也直接淘汰。審定標準的提高可以提升行業整體科研水平，促進育種技術進步，推動整個小麥產業的迭代發展。但由于育種的長期性、復雜性、特殊性，從雜交配組到品系出圃，一般需要6年左右，即使運用DH技術，至少也得2年以上，然后進入品種比較鑒定、區域試驗、生產試驗、品種報審，到上市銷售最快也得8年左右。因此，對于中小種業企業而言，必須未雨綢繆，量體裁衣，自我提升，提前做好小麥育種的長遠規劃。

      3 目前中小種業企業小麥育種的困境

      3.1 遺傳基礎狹窄，親本來源較近，近似品種越來越多

      同一育種單位的很多姐妹系，甚至不相關的兩個品種，雖然表型有較大差異，但若DNA指紋檢測位點不足3個，則僅可保留其一，再好的材料也只能放棄。最近幾年，小麥DUS測試中，有的近似品種多達幾十上百個，100%近似的都能出現十幾個。有時候高度近似品種分屬不同的育種單位，就得雙方協商誰走、誰留。投入多年的心血頃刻間付之東流，究其原因，親本來源大多相近，遺傳基礎過于狹窄。

      3.2 參試品種抗病性鑒定年份之間反差大，通過率低

      長江中下游主要病害有5個，分別為赤霉病、白粉病、紋枯病、條銹病和葉銹病。修訂后新審定標準要求長江中下游冬小麥的赤霉病鑒定達中抗以上，且其他4個病害不能同時高感。目前，長江中下游地區赤霉病的抗性水平大多都能達到中抗以上，但其余4個病害的研究水平差異較大，部分品種抗病鑒定在2年區域試驗間的反差過大，上一年中抗的某個病害，下一年也有可能高感。這就要求育種中的抗病性研究不能僅關注赤霉病，還要同時提高其他某一個病害的抗性水平，各育種單位可以結合自身條件，在品種選育過程中，有意識地選擇抗赤霉病同時兼抗白粉病或者銹病的材料。

      3.3 中小種業企業育種人才流動性大，科研團隊不穩定

      目前，由于體制、機制、待遇、工作氛圍、成長通道、發展前景等方面的原因，很多中小種業企業的優秀人才流動性較大，3年左右跳槽一次很普遍。留不住人才很大程度上制約了中小種業企業的科技創新和可持續發展。人才是第一要素，團隊是核心競爭力，有了高效的人才團隊才能創造出奇跡。目前，中小種業企業尚未建立健全良好的人才招引機制，難以做到以事業留人、以待遇留人、以感情留人。因此，如何保持專業人才團隊的穩定，并在內部形成良好的傳幫帶氛圍，也是中小種業企業亟待解決的問題。再者，中小種業企業招收人才途徑較為狹窄，無法做到新人培養與熟手獵取兩方面發力，專業型、領軍型、復合型人才定位不準確，無法確保企業急需、緊缺的高素質人才能夠引得進、用得上、留得住。領軍型人才較少、科研團隊培養不穩定等問題，導致中小種業企業在理論知識、業務水平、創新能力、鉆研干勁、思維眼界等方面難以有一個質的飛躍，企業的科技創新水平、核心競爭力降低。

      3.4 科研與市場脫節，仍然存在“兩張皮”現象

      目前很多高校和科研院所的研究成果并沒有真正應用到生產實踐中，有的專利、成果在項目完成后就被束之高閣，有些是因為沒有實際意義，有些是由于缺乏可操作性，還有的是有價無市，這些都屬于對資源的浪費。政府、高校、科研院所、企業之間溝通與聯系的橋梁較少，難以開展有針對性的、有應用前景的、可以落地轉化的相關科研工作。中小種業企業也是如此，科研部門與生產部門、銷售部門溝通交流不足，導致種業企業小麥育種容易與市場脫節，無法解決用戶的痛點難點，后續難以確立育種目標，做好親本測配、后代選擇、性狀改良等一系列工作。“兩張皮”現象不可取，應立足當下，著眼長遠，由終及始，因需命題，以榜覓賢，于千軍萬馬之中尋找揭榜掛帥之人。多措并舉，促進政產學研推深度融合。人崗適配，需求對應，資源互補，實現效益最大化。這不僅是政府需要解決的問題，也是中小種業企業想要長足發展不可回避的問題。

      4 新形勢下中小種業企業小麥育種的對策與建議

      4.1 政府搭臺，企業唱戲，“政產學研推服”全鏈條發力，相互深度賦能

      種業的高質量發展，離不開各環節的聯動，需要全社會的共同努力。從實驗室的基礎研究開始，到端上老百姓的餐桌，如何一步步將理論知識轉化為現實生產力，將一粒種子裝滿大國糧倉，需要政府引導一部分應用型高校和科研院所向育種應用方向轉型，在基礎與應用之間架起一座橋梁，運用現代分子育種技術、手段、工具解決生產中的實際問題，解決市場上的痛點與難點，在廣袤的田野里落地生根、開花結果，為當下農業生產服務，為鄉村產業振興助力，為國家糧食安全盡職盡責。

      小麥新品種通過快速育種加代一般歷時4年左右育成，如果抗性、產量、品質等綜合性狀指標都能過關，一路順利進入品種比較試驗、區域試驗、生產試驗、品種報審，通常還需要6年左右的時間。而作物生長是露天工廠，極易受到多變的自然環境脅迫，不能有致命缺陷。從雜交配組到審定通過上市，10年的時間變化太大，因此育種目標要考慮長遠，一個品種的生命力歸根結底還是綜合性狀的考量，產量和品質是永恒的主題，而不是片面追求某一兩個突出性狀。市場上不乏一些大穗大粒的拳頭品種，也許從參試到審定推廣一直表現優異，但突然碰到某個特殊年份遭遇了5月底6月初的干熱風，導致空殼現象出現，推廣面積將呈斷崖式下降；還有一些小麥新品種抗病性好、品質優、產量高、耐逆性好，一直很受市場青睞，但是突然有一年在收獲之前遭遇了連陰雨，由于該品種不抗穗發芽，將導致嚴重減產甚至絕收。新的國家審定標準將抗穗發芽也列入其中，這在長江中下游麥區以前是沒有的。因此，如何運用基礎研究的成果，利用現代生物技術手段，改良某些大品種在生產中發現的嚴重缺點或者致命缺陷，是一項重大課題，需要種業鏈條上的所有上、中、下游單位用心思考。政府如何通過頂層設計引導高校和科研院所的科研定位，如何從政策導向上推動種業的基礎研究、應用探索、科研創新、繁育推廣，助力鄉村產業振興，全鏈條高效運行分工協作，共克難關，需要全社會的努力。

      農業高校在學制設計上如何將課程教學、實驗、學生培養與生產實際相結合，達到教有成效，學以致用，而不是讓理論與實踐僅僅停留在表面上的結合而缺乏實質融合；財政項目如何積極支持高校中有應用前景和價值的學科課題，集中力量辦大事，同時兼顧生產實際；各類事業性質的科研單位如何找準自己的定位，不重復投入，走差異化的路線，節約社會資源；中小種業企業的科研如何定位，怎樣做到不浮夸、不跟風，做出自己的亮點與品牌特色，增強在市場上的核心競爭力；這些都是當下我國種業界迫切需要解決的難題。放眼全球種業市場，謀求錯位競爭才能更好地生存，追求區域為王才是正解。中小種業企業可以及時搜集整理在品種研發與營銷推廣中發現的問題，對于自身無法解決的技術難點反饋給有條件的科研單位進行專題研究，找出解決辦法。只有種業產業鏈全鏈條實現良性循環，首尾互應，有機銜接，才能真正實現全社會資源的高效利用，促進種業產業的穩健發展，增強我國種業在國際市場上的核心競爭力。

      4.2 積極應對極端氣候，搜集創制特異性小麥種質資源

      氣候變化對農業的影響具有長期性和持續性，且極為復雜多變，其中極端氣候事件更是給農業帶來了極為嚴重的負面影響。近年來，臺風史無前例地開始光顧我國東北地區導致農作物大面積受災；2024年8月份長江流域持續高溫干旱導致雜交水稻結實率嚴重降低。這些極端氣候有時會對農業生產造成極其嚴重的影響，因此要積極通過基因挖掘和種質創新，培育抗病、耐逆性小麥新品種（如抗赤霉病、白粉病、銹病，耐高溫、鹽堿、旱、澇，高抗某些病蟲害，高抗穗發芽等）。做好資源儲備，努力做到“人無我有，人有我優，人優我特”，在細分領域達到無法模仿、難以超越與不可替代。

      從國家及各省（市）級政府層面，可以通過重點研發、聯合攻關、揭榜掛帥等多種形式，推動“政產學研推”的深度融合，加大對優異種質資源的挖掘、搜集、篩選、鑒定、評價等工作的投入力度，集中優勢力量攻堅克難，快速彌補資源匱乏問題。同時出臺一系列扶持政策促進國際國內特異性種質資源的廣泛交流，加大與國際玉米小麥改良中心（CIMMYT）的溝通聯系，進一步開放國家及各省（市）小麥種質資源庫（圃）、重點實驗室，發揮小麥行業協會、學會、交易會的橋梁和紐帶作用，積極推進官方及民間的多種形式的小麥育種資源、材料、技術、設備、方法與人才的廣泛交流，鼓勵推介類似“一麥眾承”這一類民間小麥育種平臺健康良性發展。通過種質資源的積累與豐富，積極應對各種生理逆境的篩選與考驗，不斷選育出適宜的小麥新品種，為新時期小麥產業的轉型升級持續賦能。

      4.3 因地制宜，因需而定，選育有特色的品種

      企業的終極目標是贏利，一切管理和運營行為都要為市場服務，科研育種工作更是如此。我國地大物博，幅員遼闊，各地區的自然稟賦、氣候條件以及風土人情、耕作方式、消費習慣、群體喜好等都各不相同，甚至差異甚遠。因此針對不同的區域品種選育的策略和目標不盡相同，各有側重，不必過于追求完美。長江沿線麥區空氣濕度較大、風雨較多，需要抗病能力強、抗穗發芽、抗倒性好的品種；沿淮麥區氣候多變，容易發生倒春寒，需要耐寒抗病的品種；湖北武漢、荊州、黃岡等地銹病常年重發，需要既抗赤霉病又抗銹病的品種；因此，綜合不同區域的特點，有目的地進行配組、鑒定、篩選種地相適的組合非常重要。必須以所在市場需求為導向，提前預判，盡早謀劃，精心布局，持續創新，才能闖出一條生路。

      4.4 品種命名實現個性化、差異化、品牌化

      品種審定命名應充分考慮后面的品種推介、口碑宣傳、市場運營、渠道拓展和品牌賦能，同時也要做到規范命名。品種命名是一門藝術，應便于記憶，易于理解，利于宣傳。企業靠市場存活，在品種的研發上必須貼近市場，提前預判市場需求，形成特色，未雨綢繆進行品種研發和性狀改良。通過系列主打品種的推出，突出每個品種的亮點，揚長避短，分區域打造拳頭產品，深耕渠道，強化品牌意識。以品種的市場占有率推動發展新質生產力，提升企業的核心競爭力，筑牢企業發展的根基。推行良種繁育規范化、標準化、精細化。融合現代生物育種技術，結合單倍體誘導和常規雜交技術，加速育種進程，推動企業高質量發展。

      4.5 立足長遠規劃，著力打造高素質的科研梯隊

      在企業的發展歷程中，人才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員工工作的核心驅動力往往源于對家庭生活的支撐，因此，薪酬成為了他們極為關注的一個方面，它不僅影響著員工的幸福感和家庭生活質量，也是衡量企業實力的一項關鍵指標，更是企業在吸引人才方面的重要砝碼。盡管農業作為國家的根本產業，其重要性不言而喻，但整個行業的整體實力相對較弱，薪資水平也普遍低于工業、商業、金融業及服務業等領域。在農業行業中，高級管理人員的薪酬尚可接受，但中層與基層員工的收入則相對較低。從整體來看，國際巨頭如拜耳和先正達等在薪酬方面處于領先地位，而像大北農、隆平高科、荃銀高科等上市種業企業次之，它們的激勵機制相對靈活，能夠體現“多勞多得”的原則。相比之下，眾多中小種業企業的基層員工薪酬則處于中等水平，相對穩定，但“大鍋飯”的現象仍然較為普遍。收入水平的差距分化，不僅反映了種企之間的經濟實力、機制靈活性、對人才的吸引力，更反映出種企的內在潛力和發展前景。

      科研育種是一項長期的、復雜的、枯燥的系統性工程，既需要領軍人物的牽引，也需要每個團隊成員的配合，科研人員尤其是骨干力量的流失或變動，對育種工作都是十分不利的，有時候甚至是災難性的。領軍人才是一個單位的寶藏，可以創造出無限的可能，是無法用薪酬來衡量的。每一個育種專家的觀點、視角、領悟力及理念都各不相同，甚至千差萬別，創新永遠是個體行為，不僅需要育種者有極高的悟性及跳躍性思維，而且還要敢于打破常規。實踐證明，一個育種家可以成就一個品種、一個品牌、一個產業，如李振聲院士、程順和院士等等。種企的高質量發展同樣也離不開高素質復合型人才的聚集。因此要為優秀人才的成長，尤其是專業技術人才的晉升提供便捷通道，要不拘一格，讓他們看到目標和希望，要制定出有競爭力、有吸引力、可持續、漸進式的薪酬福利機制，企業與員工深度綁定，同呼吸共命運，努力形成“共創、共建、共生、共享”機制。保證種企急需的高素質人才“引得進、用得上、留得住、挖不走”。

      4.6 發揮自身獨特優勢，化整為零，精準突擊

      船小好調頭，中小種業企業機制靈活，決策快，能對變化的市場迅速做出反應。可以針對各大片區的個性化需求選育和改良小麥品種，以效率提升競爭優勢，搶占市場先機。大的種業集團企業往往由于其決策層級多、體制僵化、指揮機制刻板，市場信息反饋較慢，導致決策遲緩，很難根據市場變化及時進行戰略調整，最終可能錯過良機。

      積沙可成塔，中小種業企業定位清晰，機動性強，能在多種復雜的環境下生存，以時間換空間，擴大區域優勢。大的種業集團企業戰略規劃主要針對主流市場，不可能對某些獨特區域的自然環境做深入研究和有針對性的研發，而中小種業企業卻可以深入小區域的田間地頭，根據小氣候特點，因種適地開展品種選育和試驗示范工作。種子特征特性的表現與氣候、土壤、環境、耕作習慣等因素密切相關，基于空間優勢，中小種業企業在市場細分的基礎上，對產品可以進行更準確的定位，在小區域發揮自身的優勢，揚長避短，錯位競爭，局部為王。

      聞道有先后，術業有專攻。中小種業企業能生存的前提肯定是其具有某些方面的專業特長，以此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求得生存和發展。先做熟、做專、做精，然后才能做大、做強、做優，這就需要有工匠精神。在種業界，天津德瑞特種業有限公司做精黃瓜種子，湖南湘研種業有限公司做強辣椒種子，三瑞農業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做深向日葵種子，京研益農（北京）種業科技有限公司做優西甜瓜種子，這些公司把專業做到極致，成為了細分領域的佼佼者和行業翹楚。每一個中小種業企業同樣需要找準各自定位，以專業安身，以創新立命，以品種樹形象，以口碑創品牌，以質量贏市場。

      尺有所短，寸有所長。中小種業企業實戰能力好，最靠近市場前沿，對客戶需求感同身受，了解市場的痛點和難點，可以及時為客戶提供產前、產中、產后一攬子服務，從種到收，從收到售，從種子、肥料、農藥，到栽培、植保、農機，幫助客戶解決難題，增強客商關系黏性，同進同退。協助提供全程解決方案和到位的技術指導與售后服務，想客戶所想，急客戶所急，以服務創口碑，以口碑贏市場。

      農墾種業企業可以發揮全產業鏈優勢，提升種源附加值和品牌形象。將種業版塊與系統內的種植業、加工業、糧食收儲、產品營銷等版塊協同，通過品種、品質、品牌的聯動，講好品種故事，筑牢品質根基，塑造企業形象，增加品牌價值，提升影響力、美譽度和市場口碑。借助技術優勢、產品質量和貼心服務，深耕基層一線種田大戶市場，協同打造技術咨詢、交流、指導、服務、原糧訂單回購等全鏈條營銷體系。樹立全員營銷意識，在科研、生產、加工、銷售、服務等環節培養一批復合多能型農業人才，在實踐中磨煉人才團隊。

      中小種業企業是我國種業的有生力量，也是其中最活躍的組成部分。九成以上的瓜菜種業企業都是中小企業，其遍布全國各地，如星星之火，漸成燎原之勢，推動著國家鄉村振興戰略落地生根，開花結果。中小種業企業的發展深刻影響著我國民族種業發展壯大的進程，需要不斷地加以扶持、引導，鼓勵這些中小種業企業進行“從0到1”的科技創新，推動其不斷增強各自的核心競爭力，引領產業潮流，逐步走向國際舞臺。（參考文獻略）

      ?本文來自《當前中小種業企業小麥育種的困境與對策》，戳題目可查看全文！

      ?作者：劉偉,薛文俠,李洪彬,何水華,金玉嬌,陳松

      ?單位：中墾種業股份有限公司

      ?刊于《中國種業》2025年第3期24-29頁 轉載請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