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上市公司的董事長,是放下飯碗就下地種玉米的長工;他,與“雜交水稻之(zhi)父”袁隆(long)平齊名,身(shen)(shen)上依然透(tou)著濃(nong)濃(nong)的膠東農(nong)民范兒;他,是(shi)身(shen)(shen)價近(jin)20億的中國科學家首富,衣食住行(xing)依然“摳門”;他,是(shi)讓兒子在(zai)玉米地里摸(mo)爬滾打學習玉米育(yu)種的“狠男人”,也會為玉米受(shou)傷嚎(hao)啕大(da)(da)哭;他,一生只(zhi)做(zuo)一件大(da)(da)事,寂寞時候也會高歌一曲……
萊州報(bao)道
5月25日,中(zhong)國(guo)工程(cheng)院公布(bu)9個學(xue)部有效候(hou)選(xuan)(xuan)人共485名,李登(deng)海,此次候(hou)選(xuan)(xuan)中(zhong)國(guo)工程(cheng)院農業學(xue)部院士。6月21日,記者趕赴(fu)萊(lai)州(zhou),在登(deng)海種業第十六試驗場,見到剛(gang)從海南回到萊(lai)州(zhou)的李登(deng)海,聊農事、聊管理、聊資本、聊人生。
夏未央,露珠一樣的事業正等著李登海一一去做。“眼下,正是忙碌的萊州夏播季。”李登海告訴記者,“每年9月到三亞,一直呆到來年5月,其間播種收獲三季,然后再帶著海南培育的種子趕(gan)回萊州進(jin)行夏播。”
“十幾歲(sui)時,我(wo)就相(xiang)信農村(cun)廣闊天(tian)地大有作為(wei),現在的(de)(de)‘80后(hou)’、‘90后(hou)’幾乎沒有愿意回到土地的(de)(de)。”
——李(li)登海
穿膠鞋的董事長
1949年,他出生在海邊這片土(tu)地(di),60多年后,他的事業(ye)還是在這片土(tu)地(di)上(shang)。
天色已黃昏,已經到(dao)了飯時,李登海從(cong)登海種(zhong)業高科院趕(gan)到(dao)登海種(zhong)業第十六試驗(yan)場,跟記者(zhe)說聲抱歉,他先去了趟廁所。
20日(ri)晚回到(dao)萊州,21日(ri)早上下(xia)地,幾個(ge)試驗(yan)(yan)場(chang)轉了一圈,下(xia)午(wu)召開公司各部門(men)會議,記者在(zai)第十六試驗(yan)(yan)場(chang)看到(dao)李(li)登海的(de)(de)時候,他還是邁著匆(cong)忙的(de)(de)步子,從田邊到(dao)田里,從這塊田到(dao)那塊田。腳上是開會時也穿著的(de)(de)黃膠鞋。
“漂亮吧!”他的(de)(de)口氣不是(shi)(shi)在征(zheng)詢感受(shou),而是(shi)(shi)發(fa)自內(nei)心對于(yu)玉(yu)米(mi)(mi)(mi)的(de)(de)喜(xi)愛。記(ji)者看到的(de)(de)玉(yu)米(mi)(mi)(mi),葉子“向(xiang)上沖”,顯得整(zheng)個植(zhi)株精神抖擻,而且(qie)這些玉(yu)米(mi)(mi)(mi)“站隊”緊(jin)湊,這便是(shi)(shi)緊(jin)湊型高產(chan)玉(yu)米(mi)(mi)(mi)。“光(guang)線不太好了,抓(zhua)緊(jin)和(he)玉(yu)米(mi)(mi)(mi)合(he)個影(ying)吧。”此刻(ke)的(de)(de)李登海身(shen)上透著農民身(shen)上濃(nong)濃(nong)的(de)(de)厚(hou)道味兒。
“這里(li)(li)缺了一(yi)棵苗兒”、“今(jin)天(tian)水(shui)(shui)澆下(xia)去一(yi)指深即可(ke)”……李登(deng)海和記者交談(tan)是(shi)插空兒的,他(ta)的心在地(di)里(li)(li),“春(chun)爭(zheng)日,夏爭(zheng)時,該讓種子今(jin)天(tian)喝到水(shui)(shui),就(jiu)不能拖(tuo)到明天(tian)。”
1966年,初中畢業的李登海(hai)就是在這片土地(di)(di)上開始種地(di)(di),“十幾歲(sui),那時(shi)就相(xiang)信農村(cun)廣闊天地(di)(di)大有作為,現(xian)在的‘80后’幾乎(hu)沒有愿意回到土地(di)(di)的。”63歲(sui)的李登海(hai)回憶(yi)著過(guo)去(qu),他還告訴記者,他出生時(shi),父親期望(wang)兒子(zi)將來能出海(hai)謀生,便(bian)給取名“登海(hai)”。
而,李登海,卻留在了這片土(tu)地,1972年(nian)(nian)(nian)當(dang)上了村農科隊隊長,1979年(nian)(nian)(nian)秋,他研(yan)究(jiu)出的“掖單2號”,創下我國夏玉(yu)米(mi)(mi)單產(chan) 776.9公斤的最高紀錄。1985年(nian)(nian)(nian)4月15日(ri)(ri),創辦(ban)起我國第一個民辦(ban)農業科研(yan)單位——萊(lai)州市玉(yu)米(mi)(mi)研(yan)究(jiu)所。2005年(nian)(nian)(nian)4月18日(ri)(ri),登海種(zhong)業(002041.SZ)成功上市,并以16.70元的發(fa)(fa)行價創出了中小板(ban)發(fa)(fa)行價的第一高。
幾十年和土(tu)地(di)打交道,后來和資本(ben)打交道,李(li)登(deng)海坦(tan)言,也有累(lei)的時候,“心(xin)情不好的時候,鉆(zhan)進玉米(mi)地(di),啥煩(fan)心(xin)事兒(er)都沒了”。
“生(sheng)活,對(dui)我來(lai)(lai)說,錢多錢少都一樣。但十幾億(yi),對(dui)于科(ke)研來(lai)(lai)講遠遠不夠。”——李(li)登(deng)海
摳門的“首富”
萊州一位和(he)李(li)登海(hai)年齡相仿(fang)的(de)(de)企業家跟記(ji)者談到李(li)登海(hai)的(de)(de)時(shi)候(hou),這(zhe)樣(yang)(yang)說(shuo),“他還是農民(min)本色,也就他這(zhe)樣(yang)(yang)堅持,愣是把玉米種子搞出這(zhe)么大動靜,靠的(de)(de)那個(ge)癡勁兒,想找個(ge)像他這(zhe)樣(yang)(yang)兒的(de)(de)人難。”
記者在登海(hai)種(zhong)業的(de)(de)(de)資料館里,看到(dao)李登海(hai)初到(dao)海(hai)南時的(de)(de)(de)一些資料圖(tu)片,初到(dao)海(hai)南的(de)(de)(de)李登海(hai)棲身(shen)臨時搭的(de)(de)(de)高腳屋上,他命名(ming)為“風(feng)搖樓(lou)”。還有李登海(hai)手書的(de)(de)(de)即興作(zuo)的(de)(de)(de)一首“風(feng)搖樓(lou)贊”:“綠野頂天風(feng)搖樓(lou),烈日蒸烤度白晝(zhou)。蚊轟(hong)蛇巡蟲(chong)鳥(niao)唱,浸泡長(chang)夜是濕露。遠(yuan)望五指繚繞云,近(jin)看椰樹(shu)搖長(chang)風(feng)。育種(zhong)田邊(bian)宿一夜,勝過賓館超五星。”
吃的(de)從萊州帶(dai)去的(de)干(gan)蘿卜絲子,“點著煤油燈,在(zai)草堆起的(de)‘寫(xie)字臺(tai)’上給(gei)家(jia)寫(xie)封信。”自1978年下海南,到如今,春(chun)節,李登海就沒(mei)再在(zai)家(jia)過過。常常是(shi)在(zai)萬家(jia)團(tuan)圓的(de)春(chun)節,李登海還在(zai)育種地(di)里(li)忙著給(gei)玉米雜交授粉。
聊(liao)著(zhu)(zhu)(zhu)聊(liao)著(zhu)(zhu)(zhu),不覺已(yi)經過了晚上(shang)7:30,李登海和(he)記(ji)者聊(liao)起(qi)上(shang)世紀(ji)七十年代的(de)朝(chao)鮮電影《賣花姑娘》,“你(ni)知道(dao)《賣花姑娘》嗎?‘如今,天(tian)上(shang)飛著(zhu)(zhu)(zhu)飛機,地上(shang)跑著(zhu)(zhu)(zhu)火車(che),而我們(men)的(de)先人(ren)還騎著(zhu)(zhu)(zhu)毛驢,戴著(zhu)(zhu)(zhu)黑紗(sha)帽’,其實人(ren)無論干什么(me)都要(yao)與時俱進。”最(zui)近,李登海一直在思考,針對當下勞(lao)動(dong)力(li)大(da)量涌(yong)向城市,“農村(cun)留守勞(lao)動(dong)力(li)越(yue)來越(yue)少,如何保(bao)證糧食高產(chan)穩產(chan),這(zhe)是我們(men)當下比較(jiao)關(guan)注的(de)研究的(de)問題。”
李登海與時俱進地(di)種地(di),然而吃住(zhu)穿卻不與時俱進,吃的(de)是(shi)家常農家飯,只是(shi)每頓都要有大蔥蘸醬,住(zhu)的(de)是(shi)平房院落,穿的(de)更是(shi)“沒有創(chuang)新”,名牌在他(ta)身上見(jian)不著(zhu)。連定機(ji)票(piao),他(ta)也“摳門”定晚上的(de)便(bian)宜機(ji)票(piao)。
無論如何,依照登海種(zhong)業昨日的(de)股(gu)價(jia),李登海的(de)個人財富(fu)接(jie)近(jin)20億元(yuan)。
“生活,對(dui)我來說(shuo),錢(qian)多(duo)錢(qian)少都一樣(yang)。”不過,李登海有(you)花錢(qian)大方的一面,“我必須(xu)保證登海種業健康持續發展,必須(xu)每年能(neng)拿出(chu)2000萬(wan)元(yuan)投入科(ke)(ke)研(yan)。而國外(wai)公司每年對(dui)種子(zi)的科(ke)(ke)研(yan)經費投入高達(da)幾十億美(mei)元(yuan)。”
“管理公司和種地一(yi)樣,都(dou)要精細。就像騎自行(xing)車(che)和開車(che)一(yi)樣,都(dou)得(de)會(hui)調(diao)節。”
——李登海
土里刨出的管理
和(he)李(li)登(deng)海聊著(zhu),一個(ge)技(ji)術(shu)員騎著(zhu)自行車(che)急(ji)匆匆地過去,李(li)登(deng)海叮囑“小心(xin)點(dian)兒”,他轉(zhuan)頭跟記者說,“騎自行車(che)和(he)開車(che)一樣,都得會調(diao)節(jie)。一樣的道理(li),管理(li)公司和(he)種地一樣,都要精(jing)細。”
談到管理,李登海對于當下市場上粉墨登場的各色空洞的管理書籍表示了一絲不屑,“看那些書有用嗎?真正的管理是要根據實際情況進行具體分析的,每天的工作安排就像每天地里的活兒一樣,都是要提前打譜好的。”李登海欣賞比爾·蓋茨,他認為蓋茨是一名科技型企業家。
據測算,李(li)(li)登(deng)海(hai)培育的(de)玉米種,使(shi)我(wo)國(guo)每畝(mu)土(tu)地由養(yang)活1個人提升到養(yang)活4.5個人;他(ta)的(de)玉米種子(zi)已(yi)累計(ji)在全國(guo)推廣(guang)10億(yi)多畝(mu),直接增(zeng)加(jia)經濟效益1000多億(yi)元。“下半輩(bei)子(zi)還要為(wei)國(guo)家增(zeng)產億(yi)噸糧。”但,李(li)(li)登(deng)海(hai)遠不(bu)滿足于此。
“我經(jing)常(chang)和別(bie)人說(shuo),我希望別(bie)人能超(chao)(chao)過我,但是我永遠想超(chao)(chao)過別(bie)人。”李登海在幾十年前(qian)立(li)志趕超(chao)(chao)美國(guo)先鋒種(zhong)子公司創始人華(hua)萊士,花(hua)了幾十年,他(ta)成為世界夏玉米高產(chan)紀錄的(de)保(bao)持者,在他(ta)的(de)心里(li),他(ta)想得更遠——徹底的(de)農業工業化革命,“事實上如果中(zhong)國(guo)雜交玉米制種(zhong)都按高質量生產(chan),每年至少(shao)可以(yi)減(jian)少(shao)200萬畝制種(zhong)基地,約相當(dang)于現在制種(zhong)面積的(de)一半左右。”
“我不光要研(yan)究出好的(de)(de)種(zhong)子,而且要把指導農民大(da)田種(zhong)植保(bao)證高產穩產,要做好‘售后服(fu)務’,就(jiu)像賣冰箱彩電賣服(fu)務一(yi)(yi)樣,登(deng)海種(zhong)業也得賣服(fu)務,這也是現代農業的(de)(de)一(yi)(yi)個方(fang)向。”李登(deng)海告訴記者。
我不看空洞的管理類書籍
記者:幾十年的(de)堅持需要韌(ren)(ren)性(xing),作為男人(ren),一般剛性(xing)大于韌(ren)(ren)性(xing),平時的(de)生活里,您(nin)氣憤(fen)時也偶(ou)爾(er)發火?
李登(deng)海:膠東男人(ren)是很負責(ze)任的(de),重行(xing)動輕表達,跟(gen)大家太(tai)熟了,我著(zhu)急(ji)的(de)時候,他們也都理解(jie)。
記者:除了鉆玉米地,要經常關注業界(jie)的最新動態,日常都看什么書和雜志?
李登海:因為時(shi)間緊(jin)張,看書和雜志(zhi)特別有(you)(you)選擇(ze)性(xing),生活類(lei)的、還有(you)(you)空洞的管(guan)理類(lei)的書不會看,也會看一(yi)些電視新聞。
記(ji)者:想沒(mei)想過把自己的經歷系統記(ji)錄下來,留(liu)下些資料和經驗(yan)?
李登海:人要想干點(dian)事情,第一(yi)(yi)要有志氣。即(ji)使是現(xian)在,一(yi)(yi)個(ge)農(nong)民,只要他具有了知識分子所具備的知識,并且能(neng)付出艱苦的努力,也能(neng)成功。
記者:曾說一(yi)(yi)生只做種玉米這一(yi)(yi)件大事,有沒有考慮(lv)過(guo)把這一(yi)(yi)切交給年輕(qing)人,自己(ji)放(fang)手,去選擇另一(yi)(yi)種享(xiang)受生活(huo)的方式(shi)?
李登海:我(wo)是(shi)A型(xing)血,都說這個血型(xing)的人倔,幾十年和土地(di)打交道,我(wo)需要把(ba)這些都繼續下去,這也是(shi)我(wo)最享受(shou)的方式。
記者:喜(xi)歡唱老歌(ge)(ge),一般是(shi)什么時(shi)候唱歌(ge)(ge)?
李登海:新歌很少聽(ting),高(gao)興(xing)不高(gao)興(xing)的(de)時(shi)候都會唱兩句。
記(ji)者:一(yi)個人的(de)內(nei)心深處(chu)都有一(yi)個對于自己的(de)評(ping)價(jia),您用(yong)一(yi)句話評(ping)價(jia)一(yi)下李(li)登海這(zhe)個人。
李登海:父母(mu)給(gei)的基(ji)因不錯,是好種子(zi),很多搞科研的,付出一生也沒(mei)有成果的也有,我是幸(xing)運的。
人物檔案
李(li)登海,男,漢族,1949年出生于山東(dong)萊州后(hou)鄧村。
1979年(nian),時年(nian)31歲、只有初中學歷的李(li)登(deng)海,在(zai)萊州(zhou)研究出(chu)“掖單2號(hao)”玉(yu)米(mi)(mi),創下我國夏玉(yu)米(mi)(mi)單產776.9公斤的最高紀錄。
他研究的玉(yu)米(mi)品種7次刷新我(wo)國(guo)夏(xia)玉(yu)米(mi)高產紀錄,被譽為“緊湊型(xing)雜交玉(yu)米(mi)之父”。
現任山東(dong)登海種業有限公司董事長、研究(jiu)員。
一張(zhang)叫《老男孩》的(de)老唱片
他一(yi)口膠東音,怕我(wo)聽(ting)(ting)不(bu)懂,會隔三(san)差五給我(wo)用標準普通話重復。聽(ting)(ting)他說話,像(xiang)聽(ting)(ting)一(yi)張老唱片。
而,李登海正是(shi)一個(ge)60多歲的老男孩。
1966年,他還是(shi)個(ge)男孩,那時,他信(xin)奉“農村廣闊天地大有作為(wei)”,如今,他仍希(xi)望(wang)80后(hou)90后(hou)信(xin)奉這點。
“誰(shui)不想生(sheng)(sheng)活(huo)輕松(song)豐富(fu)些,你說讓李登海研究下菜譜(pu),沒事兒(er)釣魚,打個牌,不可能啊,沒時(shi)(shi)間,他(ta)骨(gu)子里(li)就(jiu)牽掛著(zhu)種子,恨不得24小時(shi)(shi)跟著(zhu)種子長。”想挖掘一下李登海種地之外的生(sheng)(sheng)活(huo),從他(ta)身邊的朋(peng)友那里(li)得到這(zhe)樣的答(da)案。
當下,很(hen)多(duo)人(ren)在(zai)生活中需要摘(zhai)下工作時的面具,而李登(deng)海不用,他(ta)一(yi)直是膠東男人(ren)那張臉,被(bei)太陽曬(shai)得有些黑的膚色。
就說剛過去(qu)的(de)上(shang)半年,李登海(hai)(hai)的(de)行程大致是這樣的(de):在海(hai)(hai)南(nan)過完春節,去(qu)北京參加(jia)全國人大會議,又趕回(hui)海(hai)(hai)南(nan),呆了將近4個月,回(hui)萊州兩三天又回(hui)海(hai)(hai)南(nan),5月又回(hui)到萊州……
晚風起(qi),李登海跟我描述著他心(xin)中最美的時刻(ke),“每年的九月,這里一片大(da)豐收的場景,就像抱孫(sun)子一樣開(kai)心(xin)。”
8小時工作(zuo)制,對(dui)我來說不存在(zai),太陽出來我就下地了,兩天的(de)周末,更是不存在(zai),太浪(lang)費(fei)了,干什么(me)呢(ni)?”李登(deng)海說,“人生就那么(me)些日子,天天忙都忙不過來,感(gan)覺時間不夠用的(de)。”
他的(de)(de)這(zhe)份堅持,讓(rang)兒(er)子(zi)李(li)旭華(hua)高中畢業(ye)就走進了(le)玉米地(di),6月21日下午(wu),李(li)登(deng)海在開會,李(li)旭華(hua)在實驗室忙(mang)活(huo),忙(mang)活(huo)完他騎著電(dian)動(dong)車(che)回家。“他老(lao)老(lao)實實的(de)(de),能下地(di),踏踏實實搞研(yan)究,我很(hen)高興(xing)也很(hen)滿足(zu),我孫(sun)(sun)(sun)子(zi)更(geng)好,一歲(sui)多(duo)就跟(gen)我下地(di)。”孫(sun)(sun)(sun)子(zi)李(li)澤濤從(cong)小(xiao)耳濡目染(ran),一歲(sui)多(duo)犁地(di),兩歲(sui)多(duo)學著播種(zhong)玉米。李(li)登(deng)海的(de)(de)辦公(gong)桌上放著孫(sun)(sun)(sun)子(zi)的(de)(de)照片。
這就是李登海的工作和生活,像在深水區,安穩,平靜,波瀾(lan)不驚(jing)。
晚上時近9:00,當我回到(dao)霓虹(hong)閃爍的(de)市(shi)中心(xin)去填飽肚子的(de)時候,李登(deng)海還(huan)在趕(gan)往他沒有忙活完(wan)的(de)下一個試(shi)驗場。(記(ji)者 王赟(yu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