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譽為創業板“種子第一股”的荃銀高科（300087.SZ）將未通過一級品種審定委員會審定的水稻種子向市場銷售，導致湖北省部分農民一年辛苦“付諸東流”。有知情人士向《中國經營報》記者透露，由于涉及事件惡劣，荃銀高科在今年1月份遭湖北省農業廳違規行政處罰，盡管罰金并不高，但該公司面臨著聲譽和賠償的(de)雙重風險。
按照相關規定(ding)，在上(shang)市公司(si)受到(dao)權力(li)機關調查，或者重大(da)行(xing)政(zheng)處罰時，公司(si)應該及(ji)時履行(xing)披露義務。然(ran)而，荃銀高科并未披露該事件(jian)。
隨著記(ji)者的深入(ru)調查，一個被資本(ben)(ben)市場不斷炒(chao)作，股價暴漲(zhang)而業績和治(zhi)理堪憂(you)的創業板樣本(ben)(ben)浮出了(le)水面。
顆粒無收
湖北省當陽市淯溪(xi)鎮洪錦村的(de)農民(min)朱大富2014年(nian)種(zhong)植的(de)水稻碰(peng)到(dao)了前所未(wei)有的(de)絕(jue)收(shou)情況，這是他種(zhong)地幾十(shi)年(nian)來從未(wei)遇到(dao)過(guo)的(de)情況。
2014年(nian)4月，朱(zhu)(zhu)大(da)富(fu)在淯溪鎮(zhen)的潘富(fu)春種(zhong)子公司購(gou)買了(le)湖北荃(quan)銀高科種(zhong)業有(you)限公司38斤“全兩(liang)優一號(hao)”的水稻種(zhong)子，但種(zhong)下(xia)稻子后(hou)不(bu)久就發現秧(yang)苗(miao)長(chang)得慢(man)，高低不(bu)一。朱(zhu)(zhu)大(da)富(fu)只好(hao)請種(zhong)子公司的技(ji)術員(yuan)和農(nong)技(ji)中心的人(ren)來看個究竟，后(hou)來朱(zhu)(zhu)大(da)富(fu)按照他們(men)的要(yao)求給秧(yang)苗(miao)打藥，兩(liang)三(san)天一遍(bian)藥。“我光打藥就花了(le)2000多(duo)塊(kuai)錢。”朱(zhu)(zhu)大(da)富(fu)說。
; 然(ran)而，最終收成(cheng)依舊非常慘淡。朱大富向記(ji)者(zhe)表(biao)示，最后水(shui)稻(dao)依舊長得高低不一，成(cheng)穗率低，結的稻(dao)子只有空殼(ke)，里面沒有米粒，基本上顆(ke)粒無收。
實際上，在(zai)湖北省當地并(bing)不僅(jin)僅(jin)只有(you)朱(zhu)大(da)富(fu)遭遇(yu)了(le)(le)這種情(qing)況，據他了(le)(le)解，與他一(yi)同在(zai)潘富(fu)春種子(zi)公司購買了(le)(le)這批(pi)“全兩優(you)一(yi)號”水稻種子(zi)的還(huan)包括(kuo)他的哥哥以及同一(yi)大(da)隊的其他農(nong)民(min)約有(you)十人，也都(dou)遇(yu)到了(le)(le)同樣的情(qing)況，稻子(zi)減(jian)產或絕收，損失慘(can)重。
“當時種植這(zhe)個品種種子的情況都差不多(duo)，原因就很明顯了。”一位農民向記(ji)者表示，雖然(ran)采取(qu)了很多(duo)辦法(fa)，但(dan)一年(nian)的勞作依舊“顆粒無(wu)收”，后來才知(zhi)道原因出在種子上。
2014年(nian)年(nian)底，為(wei)了尋求一(yi)個說法，農(nong)民不得(de)不向(xiang)農(nong)業部(bu)、湖(hu)北(bei)(bei)省(sheng)農(nong)業行(xing)政(zheng)綜合執法總隊投訴(su)，希望能夠得(de)到賠(pei)償。據了解，農(nong)業部(bu)收到了相關的投訴(su)材料，批轉給了湖(hu)北(bei)(bei)省(sheng)農(nong)業廳，而(er)湖(hu)北(bei)(bei)省(sheng)農(nong)業行(xing)政(zheng)綜合執法總隊對此事進行(xing)了調查。
“當時上面來了很多人，來了好幾次調查了解這個事情，我們帶他們去田里去看了稻子的情況，他們把我們購買種子的發票也帶走了。”朱大富稱，“最后經過湖北省農業行政綜合執法總隊的調查，他們反饋我們所購買的種子‘新兩優一號’是沒有經過國審、省審的品種(zhong)。購買種(zhong)子的時(shi)候(hou)，種(zhong)子當時(shi)都是分成一(yi)小包一(yi)小包的，一(yi)般人根本分不清種(zhong)子的真假和好壞。”
據了解(jie)，種(zhong)子分“國(guo)審(shen)(shen)”與“省審(shen)(shen)”兩種(zhong)，所謂“國(guo)審(shen)(shen)”是(shi)(shi)指(zhi)經(jing)(jing)由(you)國(guo)家(jia)農作物品種(zhong)審(shen)(shen)定(ding)委(wei)員會(hui)等相關部門審(shen)(shen)定(ding)的種(zhong)子。而“省審(shen)(shen)”則是(shi)(shi)指(zhi)經(jing)(jing)過省級農作物品種(zhong)相關部門的審(shen)(shen)定(ding)。二(er)者(zhe)主要區別還(huan)在于(yu)，經(jing)(jing)過“國(guo)審(shen)(shen)”的種(zhong)子可以(yi)在全國(guo)范圍內(nei)推廣(guang)使(shi)用，只經(jing)(jing)過“省審(shen)(shen)”的種(zhong)子，則是(shi)(shi)分地(di)區有范圍限制(zhi)地(di)使(shi)用。
記者了解到，銷售這一種子的是上市公(gong)(gong)司荃(quan)(quan)銀(yin)高科(ke)所控股子公(gong)(gong)司湖北荃(quan)(quan)銀(yin)高科(ke)種業有(you)限公(gong)(gong)司（以下(xia)簡稱“湖北荃(quan)(quan)銀(yin)”）。
據湖北省(sheng)農(nong)業行政綜合(he)執(zhi)法總隊披露(lu)的信息(xi)，經過其調查發現，湖北荃銀假借示范種(zhong)植的名義推(tui)廣銷(xiao)售未(wei)經審定的種(zhong)子。
相關資料信(xin)息顯示(shi)，湖(hu)(hu)北荃銀于2013年(nian)在江蘇省(sheng)安排生產了1萬斤(jin)(jin)(jin)(jin)“全兩優一(yi)(yi)號”，其(qi)中8000多(duo)斤(jin)(jin)(jin)(jin)存(cun)放在公司冷庫，這個品(pin)種(zhong)沒有經過湖(hu)(hu)北審(shen)(shen)定(ding)，另外2000斤(jin)(jin)(jin)(jin)卻被以每袋(dai)一(yi)(yi)斤(jin)(jin)(jin)(jin)的(de)規格分裝，并于2014年(nian)將(jiang)其(qi)以試驗示(shi)范的(de)名(ming)義(yi)在湖(hu)(hu)北進(jin)行(xing)經營推廣(guang)：發往當陽市(shi)1496斤(jin)(jin)(jin)(jin)，監(jian)利(li)縣(xian)(xian)200斤(jin)(jin)(jin)(jin)，浠水縣(xian)(xian)20斤(jin)(jin)(jin)(jin)，五湖(hu)(hu)農場10斤(jin)(jin)(jin)(jin)，沙洋縣(xian)(xian)20斤(jin)(jin)(jin)(jin)，隨州市(shi)曾都區10斤(jin)(jin)(jin)(jin)，襄州區20斤(jin)(jin)(jin)(jin)。在這一(yi)(yi)年(nian)多(duo)的(de)時間里，“全兩優一(yi)(yi)號”未通過任何一(yi)(yi)級(ji)品(pin)種(zhong)審(shen)(shen)定(ding)委(wei)員會的(de)審(shen)(shen)定(ding)。
違規事小？
據相關知(zhi)情人士透露，由于農(nong)民多次的(de)投訴(su)，引起了(le)農(nong)業部(bu)(bu)的(de)高度重視(shi)，農(nong)業部(bu)(bu)專門(men)(men)就此批示湖(hu)北(bei)省(sheng)農(nong)業廳(ting)進行調(diao)查處(chu)理。“事發后不久，荃(quan)銀(yin)高科相關子公(gong)司(si)遭到了(le)湖(hu)北(bei)省(sheng)農(nong)業廳(ting)等相關部(bu)(bu)門(men)(men)的(de)調(diao)查，今年(nian)年(nian)初(chu)，荃(quan)銀(yin)高科公(gong)司(si)董事長張琴和(he)時任總(zong)經理陳(chen)金節(jie)還專門(men)(men)前往(wang)湖(hu)北(bei)處(chu)理該事件。盡管(guan)湖(hu)北(bei)省(sheng)農(nong)業行政綜合執(zhi)法總(zong)隊下達(da)的(de)行政處(chu)罰通知(zhi)只對湖(hu)北(bei)荃(quan)銀(yin)罰款8萬元(yuan)，但后面(mian)還有(you)高達(da)數(shu)百萬元(yuan)級別的(de)賠償。”知(zhi)情人士說(shuo)。
一戶購買(mai)種(zhong)(zhong)子20多斤的(de)農民，幾經調解(jie)只(zhi)收到了2萬元的(de)賠(pei)(pei)償(chang)款。按(an)照該(gai)賠(pei)(pei)付(fu)比例，2000多斤的(de)種(zhong)(zhong)子的(de)賠(pei)(pei)償(chang)金額應接近200萬元。而(er)仍有不少農戶對此賠(pei)(pei)償(chang)比例表(biao)示不滿。
記者(zhe)發現，在荃(quan)銀高科(ke)2013年的(de)年報中，曾提及了(le)上(shang)述(shu)問題品(pin)種，年報稱(cheng)：“全(quan)兩優一號完(wan)成了(le)湖北(bei)省區(qu)域試(shi)驗(yan)和生產試(shi)驗(yan)，有望(wang)2014年通過湖北(bei)省審定。”
然而，年(nian)報(bao)所述又與湖北調查(cha)結果產(chan)生矛盾：湖北調查(cha)結果是該(gai)種(zhong)(zhong)子(zi)2014年(nian)才開(kai)始未(wei)經(jing)審定而推廣(guang)，為什么(me)年(nian)報(bao)表(biao)示2013年(nian)就已(yi)經(jing)完成了區域試驗(yan)？是年(nian)報(bao)造假還(huan)是此(ci)前(qian)已(yi)經(jing)出售(shou)過(guo)(guo)相同品(pin)種(zhong)(zhong)未(wei)被(bei)發現？為何(he)在尚未(wei)得到審定之前(qian)，荃銀(yin)高(gao)科的種(zhong)(zhong)子(zi)便能開(kai)始在市(shi)場(chang)上銷售(shou)？荃銀(yin)高(gao)科內部(bu)如(ru)何(he)治(zhi)理？將(jiang)未(wei)經(jing)審定的種(zhong)(zhong)子(zi)通過(guo)(guo)銷售(shou)的方式出現在市(shi)場(chang)上是怎么(me)決(jue)策的？
記者就此(ci)聯系了該公(gong)司(si)董(dong)事長張(zhang)琴(qin)(qin)。在(zai)(zai)3月26日的(de)第一(yi)次(ci)電話采訪中，張(zhang)琴(qin)(qin)一(yi)開始表(biao)示不知道有(you)(you)此(ci)事，需(xu)要(yao)了解相關情(qing)況(kuang)。隨(sui)后，張(zhang)琴(qin)(qin)向記者證(zheng)實了此(ci)事。“荃銀(yin)高(gao)科在(zai)(zai)今(jin)年(nian)元月確實受到了農業廳(ting)的(de)行政處(chu)罰，但是一(yi)直(zhi)沒有(you)(you)上報總(zong)(zong)公(gong)司(si)，總(zong)(zong)公(gong)司(si)也對此(ci)事并不知情(qing)。”張(zhang)琴(qin)(qin)表(biao)示，荃銀(yin)高(gao)科總(zong)(zong)公(gong)司(si)主(zhu)要(yao)是負責(ze)(ze)科研技術，而銷售情(qing)況(kuang)則由各(ge)地經銷商(shang)負責(ze)(ze)。
“該(gai)批次種子屬(shu)于未審先(xian)推，也是(shi)下面子公司弄(nong)的，總公司會對相關(guan)負責(ze)人進(jin)行處罰。”張琴稱(cheng)。
作為創業板“種(zhong)(zhong)業第一股”的(de)荃銀高科，對我國《種(zhong)(zhong)子法》等(deng)相(xiang)關法規中對種(zhong)(zhong)子的(de)選育與(yu)審(shen)定(ding)相(xiang)關法律及(ji)規范(fan)應該了如指掌(zhang)，此次(ci)未經通(tong)過(guo)審(shen)定(ding)銷售種(zhong)(zhong)子并(bing)不(bu)能與(yu)總(zong)公司撇清關系。
據了解，未(wei)經(jing)審定(ding)種子(zi)的銷(xiao)售主要(yao)(yao)是通(tong)過湖(hu)(hu)北(bei)荃(quan)銀(yin)。工商資料顯示，湖(hu)(hu)北(bei)荃(quan)銀(yin)成立于2010年12月，注冊資本3000萬(wan)元(yuan)，荃(quan)銀(yin)高科(ke)出資1800萬(wan)元(yuan)，出資比(bi)例為60%，自然人吳中(zhong)華出資1200萬(wan)元(yuan)，出資比(bi)例為40%。在經(jing)營范圍(wei)上，湖(hu)(hu)北(bei)荃(quan)銀(yin)主要(yao)(yao)從事雜交(jiao)水稻(dao)種子(zi)的研發、生(sheng)產(chan)與銷(xiao)售業務。而湖(hu)(hu)北(bei)正是荃(quan)銀(yin)高科(ke)的水稻(dao)種子(zi)主要(yao)(yao)推廣區域。
按(an)照《上(shang)市公(gong)司信息(xi)披露辦(ban)法(fa)》的規(gui)定，上(shang)市公(gong)司涉嫌違(wei)法(fa)違(wei)規(gui)被有關(guan)權力機關(guan)調查，或(huo)者受(shou)到刑事(shi)處罰(fa)、重(zhong)大行(xing)政(zheng)處罰(fa)的，應該及時履行(xing)信息(xi)披露義務。
“什么叫(jiao)(jiao)權力機關調查？這(zhe)(zhe)件事情有沒有到達重大程度？這(zhe)(zhe)都(dou)是值得商榷的(de)，什么才(cai)叫(jiao)(jiao)重大？”張琴表示，對于(yu)信(xin)息(xi)披露的(de)情況還需要進(jin)一步了解相關規定。
治理混亂？
擺在(zai)荃(quan)銀高科面(mian)前的，還(huan)并不僅(jin)(jin)僅(jin)(jin)只有(you)這(zhe)個麻煩。更有(you)意思的是，就(jiu)在(zai)記(ji)者(zhe)針對此事了(le)解的同時，安徽證監局就(jiu)荃(quan)銀高科另一則信披違(wei)規進行(xing)了(le)通(tong)報，并下達了(le)行(xing)政處罰告知書。
安(an)徽證監局(ju)稱，“經查(cha)，徐文(wen)建等人涉嫌超比例持有荃(quan)銀高科股票未履行報(bao)告和公(gong)告義(yi)務。依據《證券法》等相關規定，我局(ju)擬決定：對常永茂(mao)責令改正、給予警告，并處以(yi)罰款30萬(wan)元。”
荃(quan)銀高科(ke)在2010年登陸(lu)創業板，當年公(gong)司實(shi)現(xian)歸屬于(yu)上市公(gong)司股東的(de)凈利潤為(wei)3277.47萬(wan)元。而這一數(shu)字，在公(gong)司2014年度業績快報(bao)中(zhong)只有500萬(wan)元，同比(bi)下滑(hua)35.25%。曾被市場抱以極高期望的(de)戰略投資者中(zhong)新融(rong)創也(ye)已和(he)荃(quan)銀高科(ke)漸行漸遠。
; 據荃銀高科(ke)內部人士透露，中新(xin)融(rong)創(chuang)(chuang)方面遭遇(yu)荃銀高科(ke)董(dong)(dong)事長(chang)張琴(qin)和(he)主(zhu)要股(gu)東的聯手抵制，在定增方案、董(dong)(dong)事提名接連被(bei)否(fou)后，中新(xin)融(rong)創(chuang)(chuang)已與(yu)荃銀高科(ke)“失去聯系”很(hen)長(chang)一段時間了。
值得(de)關注(zhu)的是(shi)，與荃銀高(gao)科形成鮮(xian)明對比(bi)(bi)的同類公(gong)司(si)卻表現大相徑庭(ting)，不少農業板(ban)塊的公(gong)司(si)業績2014年紛紛報(bao)喜。比(bi)(bi)如隆平高(gao)科（000998.SZ）2014年業績快報(bao)顯示(shi)，公(gong)司(si)凈(jing)利潤(run)同比(bi)(bi)增長95.03%；登海種業（002041.SZ）去年凈(jing)利3.79億元，同比(bi)(bi)增12%。
“并(bing)(bing)購整合是(shi)近年(nian)來種(zhong)子行業(ye)龍(long)頭企業(ye)擴(kuo)張的(de)主要手段，也(ye)是(shi)政策(ce)所鼓勵的(de)方(fang)向，現階段行業(ye)處(chu)于(yu)低迷期更是(shi)并(bing)(bing)購的(de)有(you)利窗口(kou)期，比(bi)如隆(long)平(ping)高科、登海種(zhong)業(ye)等通(tong)過并(bing)(bing)購等資本手段實現了業(ye)績的(de)上升。”一位關注種(zhong)子行業(ye)的(de)券商分析師稱(cheng)。
而荃(quan)銀高(gao)(gao)科實(shi)現盈(ying)利(li)的方式卻(que)是很大程度上對(dui)財(cai)政(zheng)(zheng)補(bu)(bu)貼形成了依賴。據上述荃(quan)銀高(gao)(gao)科內部人(ren)士稱(cheng)，當地(di)政(zheng)(zheng)府2014年度給荃(quan)銀高(gao)(gao)科財(cai)政(zheng)(zheng)補(bu)(bu)貼約(yue)1000萬元，扣除(chu)這部分非正常(chang)損益后，荃(quan)銀高(gao)(gao)科的業績將變(bian)成虧(kui)損500萬元。
數據顯示，荃銀高科去年前三季度實現歸屬于上市公司(si)普通股股東的凈利(li)潤虧損(sun)1007.78萬(wan)元。
此外(wai)，由于公司的(de)內斗(dou)，公司的(de)核心競爭(zheng)力(li)——研(yan)發也在(zai)逐漸損(sun)耗。
據了(le)解(jie)，原總經(jing)理(li)陳金(jin)節是公司種子研(yan)發方面(mian)的領(ling)軍人物，但現在頗為尷尬的是，陳金(jin)節在幾(ji)天(tian)前剛剛辭去了(le)總經(jing)理(li)職務，并直(zhi)接在董(dong)事會上表(biao)明(ming)了(le)其與(yu)現任董(dong)事長針鋒相對(dui)的態度，這(zhe)使得(de)荃銀高科未來的研(yan)發業務蒙上了(le)厚厚的陰影(yi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