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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報(bao)記者 秦志偉
糧安天下，種鑄基石。種子是不可替代的農業生產資料，是農業科技進步的重要載體。
然而春耕在即，農業部卻公布了多起種子造假案件，引起社會關注。其中，湖北綠盟農貿有限公司經營假“紅纓子”高粱種子案導致農戶損失65萬元；吉林省四平市于志紅等人制售假劣玉米種子，有完整(zheng)的種子加工、存放(fang)、包裝生產線，現場查(cha)獲散裝玉米(mi)(mi)種子約(yue)350噸，成品(pin)種子6800余袋(dai)；河(he)北省新樂(le)市牛輝(hui)、牛雪麗經(jing)營假玉米(mi)(mi)種子，銷售(shou)給92戶農(nong)民，致482.9畝玉米(mi)(mi)嚴(yan)重減產，損失約(yue)33萬余元。
很快(kuai)，農(nong)業部在(zai)湖北(bei)省(sheng)襄(xiang)陽(yang)市(shi)啟(qi)動(dong)11個省(sheng)份(fen)區域性種(zhong)(zhong)子制假(jia)售(shou)假(jia)專項治理打(da)(da)擊(ji)行動(dong)，重拳打(da)(da)擊(ji)侵犯(fan)品種(zhong)(zhong)權(quan)和制售(shou)假(jia)劣種(zhong)(zhong)子行為。
記者在采訪中了解到，我國種(zhong)子市場秩序(xu)已明顯好轉，但在部分省際交界地區種(zhong)子市場未審先推、套牌侵權等問題突出，不僅損害(hai)了農民利益(yi)和品種(zhong)權人合法權益(yi)，也給農業生產安全帶來了風險(xian)。
區域性種子市場混亂不容忽視
一粒種，萬擔糧。種子(zi)真假(jia)優劣與農業增產和農民增收息(xi)息(xi)相(xiang)關。
黑龍(long)江(jiang)省(sheng)牡丹(dan)(dan)江(jiang)市秀得(de)金(jin)農資有限公(gong)司(si)(si)等經(jing)營假(jia)(jia)玉(yu)米種(zhong)(zhong)子(zi)案就(jiu)是其(qi)中一例。2014年(nian)4月，黑龍(long)江(jiang)省(sheng)牡丹(dan)(dan)江(jiang)市種(zhong)(zhong)子(zi)管(guan)理處(chu)根據舉報線索，對牡丹(dan)(dan)江(jiang)市秀得(de)金(jin)農資有限公(gong)司(si)(si)等經(jing)銷的(de)“京單28”玉(yu)米種(zhong)(zhong)子(zi)疑似為假(jia)(jia)玉(yu)米種(zhong)(zhong)子(zi)進行查處(chu)。經(jing)查，該批“京單28”假(jia)(jia)玉(yu)米種(zhong)(zhong)子(zi)由(you)山東洲元(yuan)種(zhong)(zhong)業股(gu)份有限公(gong)司(si)(si)哈爾濱分公(gong)司(si)(si)生(sheng)產，涉(she)案種(zhong)(zhong)子(zi)13050公(gong)斤，違法(fa)所得(de)233950元(yuan)。
2014年6月，經(jing)公安機關(guan)偵辦(ban)，加工包裝假(jia)種子的犯罪嫌(xian)疑人(ren)王龍（化名）已被批捕。
農業部種(zhong)子管理局相(xiang)關人員向本報(bao)記(ji)者(zhe)介紹，為重點解決(jue)區域性種(zhong)子市(shi)場混(hun)亂問題，維護農民利益和品種(zhong)權(quan)(quan)人權(quan)(quan)益，保(bao)障(zhang)農業生產用種(zhong)安全，農業部決(jue)定在河(he)北(bei)、山西、遼寧、吉林、黑龍(long)江(jiang)、江(jiang)蘇、安徽、山東、河(he)南、湖北(bei)、陜(shan)西等11省(sheng)開展區域性種(zhong)子制假售假專(zhuan)項(xiang)治(zhi)理打擊行(xing)動。
根據相(xiang)關數據統計，2013年國(guo)內種子產(chan)量(liang)已(yi)達到(dao)1670萬(wan)噸，隨(sui)著國(guo)內種子市場(chang)規模的擴(kuo)張，市場(chang)需求(qiu)的提高，政策推(tui)動等因素(su)的影響，未來幾年種子生產(chan)企業還將逐步(bu)增多，產(chan)量(liang)呈現穩(wen)定(ding)增長走勢。
與此(ci)同時(shi)，隨著國內種(zhong)子行業各(ge)細分產品(pin)商品(pin)化率的不斷提(ti)高，我國種(zhong)子需(xu)求也(ye)將繼續增長，預計到2019年我國種(zhong)子需(xu)求量將達到1995萬噸。
“總體來講，最(zui)近幾年種子市(shi)場(chang)的質量(liang)有明顯(xian)好轉。”陜西(xi)省漢中(zhong)市(shi)種子管理站副站長王海潮(chao)告(gao)訴《中(zhong)國科(ke)學報》記(ji)者。
事(shi)實上，隨著新的農(nong)作物種子(zi)(zi)生產經營許(xu)可管理辦法出(chu)臺(tai)后，種子(zi)(zi)企(qi)業(ye)逐漸減少，農(nong)作物品種數量也(ye)減少，品種多(duo)、亂、雜現(xian)(xian)象有(you)一(yi)定好轉(zhuan)。“但(dan)國(guo)(guo)內的種子(zi)(zi)侵(qin)權現(xian)(xian)象時有(you)發生，一(yi)個種子(zi)(zi)有(you)很(hen)多(duo)不同(tong)的名(ming)字，這樣使得農(nong)戶(hu)無法區分。”中國(guo)(guo)農(nong)業(ye)大學(xue)農(nong)學(xue)與生物技術學(xue)院(yuan)教授郭(guo)仰東(dong)指出(chu)。
郭仰東向《中國科學報》記者(zhe)介紹道(dao)，問題更多(duo)出在一些繁(fan)種(zhong)(zhong)(zhong)(zhong)單(dan)位上。種(zhong)(zhong)(zhong)(zhong)子(zi)(zi)繁(fan)育往往委(wei)托專業繁(fan)種(zhong)(zhong)(zhong)(zhong)公(gong)司(si)，其間這個公(gong)司(si)把種(zhong)(zhong)(zhong)(zhong)子(zi)(zi)親本轉賣給其他公(gong)司(si)；或(huo)者(zhe)讓其他公(gong)司(si)也(ye)參(can)與繁(fan)種(zhong)(zhong)(zhong)(zhong)，繁(fan)育的種(zhong)(zhong)(zhong)(zhong)子(zi)(zi)可(ke)能以這個名字(zi)(zi)銷售(shou)，也(ye)可(ke)能名字(zi)(zi)不一樣，而農(nong)戶是無(wu)法(fa)辨別(bie)的。
“《種子法(fa)規定(ding)》主要農(nong)作物品(pin)種在審(shen)定(ding)之(zhi)后才能(neng)(neng)(neng)推(tui)(tui)廣(guang)(guang)，很多種子企業玩"舊瓶(ping)裝新(xin)酒"的(de)把戲，自己企業原來有一個品(pin)種，已(yi)經通過審(shen)定(ding)，可以合法(fa)推(tui)(tui)廣(guang)(guang)，現在又有了新(xin)的(de)品(pin)種，但是(shi)沒有審(shen)定(ding)，還不能(neng)(neng)(neng)推(tui)(tui)廣(guang)(guang)，就可能(neng)(neng)(neng)用原來的(de)名稱來推(tui)(tui)廣(guang)(guang)新(xin)品(pin)種，這實際也(ye)是(shi)制假售假行為。”王海潮(chao)說。
“隨著種(zhong)(zhong)(zhong)子企業(ye)、品(pin)種(zhong)(zhong)(zhong)數量(liang)的(de)減少，種(zhong)(zhong)(zhong)子生產(chan)商更集中(zhong)在種(zhong)(zhong)(zhong)子優勢產(chan)區，而(er)在種(zhong)(zhong)(zhong)子的(de)銷售地(di)出現問題，處理難(nan)度比較(jiao)大(da)。”王(wang)海潮介紹到，比如農業(ye)部在漢(han)中(zhong)市抽樣(yang)檢(jian)測發現某(mou)些(xie)品(pin)種(zhong)(zhong)(zhong)是(shi)假(jia)種(zhong)(zhong)(zhong)子，但種(zhong)(zhong)(zhong)子生產(chan)商是(shi)省外(wai)的(de)，處理起來(lai)比較(jiao)困難(nan)。
業內專家(jia)也表示，如果這(zhe)些(xie)區(qu)域性種(zhong)子(zi)市場(chang)問題得不(bu)(bu)到根本解決，不(bu)(bu)僅嚴重制(zhi)約種(zhong)業自主創新，更(geng)會影響農(nong)業現代(dai)化的發展。
種子檢驗大有作為
中國正處在由傳統種(zhong)業向現(xian)代(dai)種(zhong)業、種(zhong)子(zi)大(da)國向種(zhong)業強國轉(zhuan)變的新歷史(shi)階段，種(zhong)子(zi)檢驗(yan)所(suo)面臨的發展機遇前所(suo)未有，挑(tiao)戰也(ye)前所(suo)未有，專家表示，總體(ti)態勢仍然是機遇大(da)于挑(tiao)戰。
“國內已經(jing)建立起比較完善的種(zhong)子(zi)審(shen)定、檢測制度(du)，以北京(jing)為例，北京(jing)市農業局設有種(zhong)子(zi)管理(li)站，具體負責(ze)北京(jing)市農作物種(zhong)子(zi)管理(li)和監督工作。”郭仰東介紹道。
據了解，種(zhong)(zhong)子檢(jian)驗(yan)是利用科學、先進(jin)和標準的方法，對種(zhong)(zhong)子樣(yang)品(pin)的質量(liang)進(jin)行(xing)檢(jian)測、分析、鑒定，以判斷其質量(liang)優劣，主要(yao)包(bao)括(kuo)品(pin)種(zhong)(zhong)真實性檢(jian)測、品(pin)種(zhong)(zhong)純度鑒定和其他指(zhi)標檢(jian)測。
比如，農(nong)業(ye)部規定，農(nong)業(ye)部抽(chou)查種(zhong)子樣(yang)品(pin)(pin)的品(pin)(pin)種(zhong)真實性檢(jian)測(ce)由全(quan)國農(nong)作物種(zhong)子質量監督檢(jian)驗測(ce)試中心統一(yi)安(an)排具(ju)備(bei)資格(ge)的檢(jian)驗機(ji)構承擔。省級抽(chou)查樣(yang)品(pin)(pin)的品(pin)(pin)種(zhong)真實性檢(jian)測(ce)，有檢(jian)測(ce)能(neng)力的自行檢(jian)測(ce)，無檢(jian)測(ce)能(neng)力的可(ke)選擇其他具(ju)備(bei)資格(ge)的檢(jian)驗機(ji)構進行檢(jian)測(ce)。
“品種真實性檢測及轉基因檢(jian)測(ce)，現在(zai)有承擔能力的在(zai)省部級以(yi)上，省級以(yi)下(xia)的檢(jian)測(ce)手(shou)段還(huan)是比(bi)較落后，檢(jian)測(ce)能力還(huan)是比(bi)較缺乏。”王海潮說，由于抽(chou)樣檢(jian)測(ce)時間周期比(bi)較長，如果出現農戶(hu)打官(guan)司現象，證據獲得比(bi)較困難(nan)。
而諸如對種子抗病(bing)性等方(fang)面(mian)的(de)(de)鑒定也確實存在困難。“作(zuo)物(wu)田(tian)間發病(bing)情況與種子本(ben)身是否真的(de)(de)抗病(bing)，以及(ji)環境、栽培管(guan)理（如農(nong)藥控(kong)制）均有關(guan)系，比想(xiang)象中(zhong)的(de)(de)要(yao)復(fu)雜。”郭仰東說(shuo)。
王海(hai)潮認為，應加(jia)(jia)強基(ji)層種子(zi)檢(jian)驗管理體系的建設，國家級抽(chou)檢(jian)要加(jia)(jia)快頻率(lv)、擴(kuo)大覆(fu)蓋面、提高檢(jian)測和結果(guo)反饋(kui)速(su)度。
對于套牌品種檢測(ce)的問題，王海潮(chao)指出，基層對品種套牌檢測(ce)能(neng)力不足(zu)，不能(neng)及時發現套牌侵權行為(wei)。
在農業部全(quan)國農技中(zhong)心種子(zi)打假專項行動抽(chou)查檢測結果匯(hui)總分(fen)析(xi)會上(shang)，專家認(ren)為(wei)，種子(zi)檢驗可(ke)以在種子(zi)向種業轉變的(de)領域(yu)拓寬、新(xin)制度(du)構建的(de)層面拓展、監管工(gong)作的(de)力度(du)加大等三個方(fang)面大有作為(wei)。
產權保護：造房子得自己掌握鑰匙
“保(bao)護種(zhong)子的(de)知識產權(quan)實在是太重(zhong)要了！”山(shan)東(dong)冠(guan)豐(feng)種(zhong)業科技有限(xian)公司(si)董事長方才(cai)臣說(shuo)，“現在還是比較亂，"掛羊(yang)頭(tou)賣狗肉"的(de)情況很多，而種(zhong)子與其他商品(pin)不一樣，查處難(nan)度(du)更大(da)。”
據悉，當(dang)前我國以企業為(wei)主體，育繁推一(yi)(yi)體化的(de)(de)(de)(de)品種(zhong)(zhong)(zhong)創(chuang)新體系正在(zai)快速形成(cheng)，育成(cheng)了(le)一(yi)(yi)批具有(you)自主知識產權的(de)(de)(de)(de)新品種(zhong)(zhong)(zhong)。但同時，套(tao)牌侵權現(xian)象也正在(zai)成(cheng)為(wei)種(zhong)(zhong)(zhong)子監管工作中的(de)(de)(de)(de)一(yi)(yi)個(ge)新的(de)(de)(de)(de)突(tu)出問題，嚴(yan)重擾亂了(le)公平(ping)競爭的(de)(de)(de)(de)市場秩序，挫傷了(le)企業和育種(zhong)(zhong)(zhong)家(jia)創(chuang)新的(de)(de)(de)(de)積極(ji)性，對品種(zhong)(zhong)(zhong)創(chuang)新產生很大的(de)(de)(de)(de)阻礙。
加(jia)強種子知識產權保護是種業發(fa)展(zhan)的重(zhong)要(yao)保障。“種子的知識產權得到有效(xiao)保護后，企業才愿意在品種研發(fa)上(shang)加(jia)大(da)投入。”中國人民大(da)學(xue)(xue)農業與農村發(fa)展(zhan)學(xue)(xue)院教授仇(chou)煥廣在接受《中國科學(xue)(xue)報》記者采訪時說。
盡管已經取得(de)了一些自主知識產權(quan)的新品(pin)種，但國內種企普(pu)遍“個小兒”，研發投(tou)入(ru)能力還比較弱。據(ju)了解(jie)，美國著名種企孟(meng)山都每年的科(ke)研投(tou)入(ru)達到13億(yi)美元，接近80億(yi)元人民幣，而國內種企科(ke)研投(tou)入(ru)上億(yi)元的不是(shi)很多。
民族(zu)種(zhong)業(ye)缺乏原(yuan)始創新(xin)很重(zhong)要(yao)的(de)一個原(yuan)因(yin)，就是企(qi)(qi)業(ye)由于知識(shi)產(chan)權(quan)保護不利(li)而額外增加的(de)成本很高(gao)，損(sun)失(shi)的(de)利(li)益更大(da)。保護好知識(shi)產(chan)權(quan)后(hou)，民族(zu)種(zhong)企(qi)(qi)才愿意在種(zhong)子創新(xin)上加大(da)投入，投入更多的(de)人力、財力、物(wu)力，這樣(yang)才能逐(zhu)步出現自己的(de)好品種(zhong)。
這種(zhong)情況下，就(jiu)更需要國家(jia)對種(zhong)子知識產權的保護措(cuo)施。然而目前(qian)，國家(jia)每年向農(nong)業投入的資(zi)金雖然不少，很多卻“撒了芝(zhi)麻面”，“農(nong)業投入中應劃出一塊專門給(gei)種(zhong)業”。方才臣建議，國家(jia)應該用資(zi)金扶大(da)扶強，先給(gei)企業輸血(xue)，再讓企業造血(xue)，進行(xing)良性循環，逐(zhu)步發(fa)展壯大(da)。
此外(wai)，“一(yi)定要(yao)抓緊制定出嚴格的法律(lv)，加大打擊力(li)度。”方才臣說。
所謂有法(fa)(fa)不依，執法(fa)(fa)不嚴(yan)。侵犯品(pin)種權應(ying)盡快進入刑法(fa)(fa)范圍。現在(zai)出現假劣種子(zi)是行政處罰為主，而套牌侵權種子(zi)對農民利益(yi)也(ye)有很大的(de)侵害(hai)，也(ye)應(ying)當從嚴(yan)處理。
另(ling)一方面(mian)，企(qi)業要(yao)及時維護自(zi)己(ji)的合法權益，如(ru)果權益受損，要(yao)向行政(zheng)部(bu)門(men)提出來(lai)。“自(zi)己(ji)造房子，鑰匙要(yao)掌(zhang)握在(zai)自(zi)己(ji)手里，企(qi)業和個人要(yao)有這(zhe)個意(yi)識。”王(wang)海(hai)潮說。
問(wen)君還有幾多愁？最怕假(jia)冒(mao)種(zhong)子到處流。“誠信經營(ying)是種(zhong)業市(shi)場(chang)的永(yong)恒話題，打擊假(jia)冒(mao)仍是市(shi)場(chang)管(guan)理(li)的第一要務(wu)。”中(zhong)國種(zhong)子協會秘書長李立秋表示。
“近年來(lai)國內(nei)在(zai)種(zhong)子(zi)產權(quan)保護方(fang)面(mian)有長足的進步。我國實際國情是作(zuo)物品種(zhong)繁多，加之一(yi)家一(yi)戶生產方(fang)式，因(yin)此作(zuo)物品種(zhong)管(guan)理存在(zai)一(yi)定的難度和問題(ti)。”郭仰東說。
構建中國種(zhong)業(ye)(ye)誠信體系的序幕已經拉開，每(mei)個種(zhong)業(ye)(ye)人都扮演(yan)一(yi)個角色，都有維護(hu)公(gong)平競爭(zheng)、打擊(ji)假冒的責任(ren)。隨著新種(zhong)子法的頒(ban)布，打假力度(du)會進(jin)一(yi)步(bu)加強，靠套牌維持的一(yi)些企(qi)業(ye)(ye)將(jiang)無(wu)生存空間。
《中(zhong)國科學報》 (2015-03-25 第5版 農業周刊(k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