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博網訊:5月20日,在第三屆國際生物技術與農業峰會現場,以“打造北京種業總部經濟、促進區域農業發展”為主題的圓桌會議|在北京裕龍國際大酒店舉行。
飛利浦.拉薩:感謝主席先生!首先我想感謝我們的主辦方能夠邀請我到這個會上給大家做這么一個演講。我今天講的內容將是關于在中國的業務發展,以及我們外國種業公司在中國進行商務發展時候的要求和困難。
我先簡單介紹一下利馬格蘭公司。利馬格蘭公司是一家法國公司。我們是非常特別的,我們做的業務是為了農民,我們不光是一家高科技公司,而且我們還是一家專門由農民持股的公司,我們有3700多名合作農民,也就是我們屬于農民,我們是為農民而工作的。正因為如此,我們有一系列和別人不一樣的治理方法。首先我們的主席本身就是一位農民。所以關于我們的活動,主要是在三個領域。在種子方面主要是在大麥,還有玉米,以及一些植物的種子,比如說洋蔥、蘿卜等等。還有我們有很多大麥方面的農作物的種子等等,還有其它一些業務是來自于零時(音)。對于大多數的品牌在歐洲都是比較有名的,在中國了解并不是非常多。
我們是第四大的種業公司,是全世界第二大蔬菜公司。另外我們也是第一家在功能性面粉方面歐洲的領導者。
我們的收入差不多超過十億歐元。另外我們在38個國家有分支機構,我們的員工也是超過六千多名。這個數目對于一個法國公司來講是比較大的。而且大家可以看到我們是在意大利南部到法國的中部,還有在整個歐洲都是有所涉足。當然我們還有一些育種的公司,在北美,還有南美、意大利,還有亞洲的,比如說印度和中國。
這些數目主要是給大家展示我們主要業務是在一些種子,以及植物種子以及農作物種子等等,這是我們最主要的業務模塊。對于我們利馬格蘭中國公司,我們是從十年之前開始進入中國的。我們在北京有辦事處,這也就是說我們在北京種業工作超過十年歷史了。當然我們也有其它不同的工作地點,這也是取決于我們在育種和農作物種子方面的地區,基本上在中國的北部地區和華北地區。
我們現在有一百多名員工是在陜西,陜西利馬格蘭公司也是在中國的公司,主要是做大麥和小麥育種工作。我們也是在2007年被接受使用了第一個雜交大麥的項目。所以說你可以看到,我們在十年的時間里面,一直都是能夠在中國非常成功的操作。包括第一個在中國鋪開雜交大麥種植公司。
講到我今天演講最主要的一部分,就是我們在中國大陸進行商業發展的,對于一個外國公司的要求和困難。所以我將會從不同的方面給大家進行一下講解。講到在中國的發展,大家知道在中國一家外國公司,意味著我們不能完全擁有一家公司,種業是戰略性的業務,必須和中國公司進行合資。也就意味著我們原來業務在法國,現在要在中國找到一個專業有價值的合作伙伴。而且也要了解中國的復雜性和區域性的特點。中國是有非常多不同的省市、他們有不同的觀點和經驗。另外,我們也是能夠理解到中國的一些治理復雜性。比如說黨政,還有一些管理方面內容,對我們來講是非常復雜和特別的。我們也希望找到一些相關、可靠的市場信息。所有的這些,如果你用這樣的圖表也能夠看出來,事實上對于我們來說最難的,簽證是最難的。但是中國業務也很好,而且在整個世界發展也很好,我并不是說這不好。但是這對于老外講,這還是挺難做的。
對于IP的知識產權不夠,而且我們也有語言影響。尤其對我來說這也是很難。還有關系的影響,還有就是我們信息,有時候很少,擁有的就更少了,也不是很可靠。政治網絡也比較復雜,比如說法律系統正在發展,還有很具體的中國商業環境。而且市場的愿景也不大好,而且要和其他外國公司競爭,這意味著我對中國市場真的不是很了解,而且有的時候我們會一些錯誤的前提,缺乏信息,同時還跟中國人有一些誤會,直接導致我們做出比較壞的決定。然后項目失敗。
當然我們成功了,因為我們在這兒已經十年了。因為我們是育種公司,我們沒辦法做自己的培植項目。但是要建立一個FTO項目,也就是說這是我們的,沒有知識產權的問題,可以賣掉它,同時保證它不是歸屬與其他人的。我們必須要保證,我們要一些品種不是說從其他的私人公司那里拿來得,我們必須自己做這種開發。而且我們也用加倍的、單倍體的戰略,事實上DH在FTO這方面發展是很快的。
同時更難一點的就是,真正的找到一個大面積的區域,因為我們要做一個不限制地區的實驗空間。確實我們需要建立一個很大的大田試驗網,這意味著我們需要找到高品質的,無論是水還是土地都是很好的。我們要么就買,要么就長期租賃。必須保證,如果說我們在哪兒定下來了,不要再挪來挪去的。
同時我們也需要建立一些規則和程序,也需要我們員工很仔細的理解。比如說這里面就是把山西的土質和其他省份相比。
還有人力資源的瓶頸,這個又難又重要。當然我們想找到那些有專業和實際操作經驗的人,尤其是在作物基因以及育種這方面,而且他們肯定要對中西方文化都有一定的了解,至少要說兩種語言。但是,最大的問題是我們需要找到那些受過高等教育,大部分時間這些人不想離北京、上海大城市太遠來管理這種育種站。我覺得此前的發言人也講過,就是很難在大城市之外運營育種站。
另外一個問題,就是我們的員工流動是非常快的。當然這意味著你首先需要時間、需要投入才可以培訓一個新員工。我們可不是為了培訓員工給競爭對手工作。所以我們很難就避免對于種子戰略的泄露,對我們來說這是很重要的一點。
關于轉基因,大家也知道相關的法律正在發展。這是好的,我們必須要有一個很明確的植物的轉基因法律。但是我們也知道,我們現在所生產的這些植物,事實上它只能在五年、十年后真正的量產。至于說十年之后中國的轉基因法律會是怎么樣呢?我們首先要有預期要用什么樣的基因、什么樣的參數、什么樣的其它技術參數。
而且公眾的觀念也在改變,大家也知道現在水稻、玉米等等都已經接受了,而且還有一些大麥等。但是大家也知道,公眾他的概念、他的想法是會改變的。關于蔬菜,在歐洲也不敢吃轉基因蔬菜。就是說現在我們需要花很多時間研究新的轉基因。比如說水稻,但是你的種子不能有這種轉基因。
要在這個領域投資,我們必須有一個穩定的環境,而且是比較透明的環境,不能說每年法律都在變。同時呢,就像先正達的管理經理說了,要做一個這樣的話,有時候要花幾億美金的錢,我們必須能夠賣掉這些轉基因的產品。這意味著我們必須要和外國,就是亞洲其他國家進行合作。比如說印度等等。才能夠把轉基因產品,不僅是在中國賣掉,同時也是在中國周邊國家賣出去。
大家知道生物技術事實上是一個跨國科學。我們用西班牙的種子,或者我們拿一些植物到美國進行轉基因等等。在這個背后會有很多IP(音)的問題,就是知識產權的問題,而且這個環節比較復雜。
如果這一切都做到的話,我們必須把產品賣掉,意味著首先了解中國市場,同時要找到有能力的合作伙伴和銷售商,保護我們的品牌和產品,避免盜版出現。這意味著我們要對我們的產品進行控制,而且對市場也要進行控制,對它進行繪圖。同時我們要更多的了解中國市場,如果說我們想改進的話,那么我們必須了解中國市場,同時也要利用一些西方的市場推廣的理念。也想提醒一下,這是我們在中國看到不同的銷售相關的機構。
最后一句話應該是這個,如果你到中國呆三天的話,你就可以寫篇文章;如果在中國過了三個月就可以編本書;呆三年才剛剛開始明白中國是怎么回事。謝謝!
主持人:非常感謝您的報告,尤其是感謝您的直白。表示我們困難這方面,尤其是最后三句話非常精彩。我覺得我們應該利用這個機會問問題。由于語言問題,我們先問他問題。
大家有什么問題問他一下,今后的互動話題,受語言影響,他不一定會坐在上面。所以先問他的問題。歡迎大家提問。
提問:您剛才說,在中國呆了三年之后,您現在在中國呆了多長時間?
飛利浦.拉薩:我說呆了三年才剛剛開始明白中國。我在中國已經呆了十年,但實際上和中國業務十年,在中國呆一年半,所以說對中國也不是太了解。
提問:你去印度和日本需要多長時間了解這個國家?情況類似嗎?比如說在印度,你會怎么樣?
飛利浦.拉薩:坦率的講,我想在印度比較容易吧,和中國比。抱歉,這么說,但是在印度沒有語言問題,主要是因為語言優勢吧。當然這兒的文化差異也更大一些。
提問:日本呢?
飛利浦.拉薩:日本他們非常尊重知識產權,所以說跟他們談是很容易的。舉例來說,我并不是說中國不遵守知識產權的要求,只不過這是一個新事物。如果你去大學或者去機構想跟某些人談,有的時候你要簽保密協議。比如說,中國的人是不習慣簽保密協議的,一旦簽他們就害怕。事實上保密協議保護他們。我們說,保密協議不會泄露任何信息,這是雙方對等的條件。確實中國文化當中沒有這一部分,但是將來會有這一部分。我們很多時候看到IP,也就是說這個時代會到來的。一定要改進。謝謝!
提問:非常感謝您的分享!我是來自于印度的種業公司。事實上對于中國來說這也是新的,就是說你會面臨很多問題。首先謝謝你跟我們分享你面臨的問題,對我們來說也是面臨著同樣的問題。與此同時,您剛才說在印度會比較容易一點,對我來說可不是這樣。我覺得中國更容易一點。就像你說的這樣,因為可能不是三年、一年就可以了。你說你在這兒已經一年半了對吧?我覺得你肯定更了解中國了,而且在你的報告當中也談到了中國的農業,農業人士不想離大城市太遠。我覺得不是這樣的。比如說在我們公司,我們有很多員工,都是在農業國家工作,或者是在農村工作,尤其是在我們研發這個部門。你需要給他們一些理想和培訓,還有其它的東西予以激勵。我知道利馬格蘭公司是大公司,在我之前也申請了助理調研員的位置,不幸的是我沒有拿到這個機會。所以我想知道為什么你覺得中國員工是很難的,而且培訓又費時間。
飛利浦.拉薩:我沒有說啊!我們只有五個老外對吧!我們在中國確實有很多中國人,我說的不是技術人員。如果你想找到一個好的育種師,我說的是育種師。一般人去隨便看看就行了,他們要在育種方面有一定技能。首先大部分都是來自于北京和上海。大部分時間,中外公司對于人力資源的競爭也很激烈。如果有人說博士學位,你說在四川有個工作,讓他們成為育種站站長,他肯定不愿意說花超過五年的時間在那兒。對農業又需要采取長期戰略,所以說很好。
我們戰略系統很好,并不是說這些人的素質問題,主要是他們來自于何方,他們到底在哪兒生活。有的時候很難為合適的地方找到合適的人。
提問:您的公司在和當地種業公司合資的過程中,有沒有什么特別的戰略呢?比如說我們可以幫助外國公司來適應中國的市場和文化。
飛利浦.拉薩:我們確實和隆平高科公司有合作。我們在合作當中也學到了很多東西,所以對我們來說有一個好的網絡、很好的關系是很重要的。當然我們有合作了,因為對我們來說搞明白這一切是很重要的。
提問:在和當地機構或者公司合作的時候有什么問題嗎?有沒有發現文化差異等等的?
飛利浦.拉薩:事實上,主要的問題是理解知識產權的概念。比如說我們在做協議的時候等等,我們需要做出更多的解釋。當然,我們也開始逐漸的理解,也在和大家討論之后就開始逐漸的理解了這個問題。我們在改進,我覺得要點就是不斷的溝通、不斷的彼此交流、彼此理解。
提問:非常感謝,您剛才報告非常好。我有一個問題,為什么對于隆平高科你有一個合作項目,大部分跨國公司進入中國的時候,他會找一些關鍵合作伙伴做合資企業,但是他們會用其它方式進行合作。為什么你沒和孟山都等等其它的公司采取合作呢?
飛利浦.拉薩:當時他們做這個決定我不在這兒。我的感覺是,隆平高科在中國第一個農業水稻的高科公司,很有名,而且也有很大的幫助。對于我們來說,因為我們是一個歐洲公司,所以說我們對于水稻一無所知,而水稻也不是我們的主營業務。我們的想法是,如果我們能夠幫助隆平高科改進他們的生物技術,以同樣的方式,你也知道水稻在中國需要很多空間。我們從他們那里面學到的水稻知識,也能夠幫助我們在大麥這樣的質量上有幫助。我可以說一旦兩個公司決定合作的時候,這也本著一個合作精神,這兩個公司的精神是什么,以及我們到底想利用什么樣的優勢。我覺著對雙方來講分享知識資源是很好的,除此之外,沒有其它的。謝謝!
主持人:我有權利問最后一個問題。我知道每個到中國的公司,都會面臨不同的問題。但是我想問的是,對于你的公司來講,在中國最大的困難是什么?你分析之后原因是什么呢?以及解決這些問題的方法是什么?
飛利浦.拉薩:我覺得員工的問題,以及員工的人數仍然是我們所面臨的一大限制。在中國有非常好的教育體系,有很多碩士、學士、還有很多博士等等。但是我想這個問題每個國家都存在,但是在中國可能更加突出一點。對于員工的競爭會更加激烈一點。我們沒有足夠的人,沒有招到足夠的員工來做營銷、育種等等這些。我想我們所需要改進的一點,就是需要招聘到更多的合適人才,特別是到現場去,能夠更好的作為生物專家進行工作。我知道在大米、在轉基因等等這些方面,我們有很多高技術的人才,但是在現場這些專業技術人員方面我們需要更多的人。
主持人:我明白了。我想每個來到中國的外國公司都會碰到不同的問題。但是,我所關心的就是,他們所面臨最大的問題是什么?是政治的問題,政府管理問題,還是行業方面的問題,還是說技術層面的問題?
飛利浦.拉薩:我回答不了這個問題,這是很難回答的問題。
主持人:剛剛你說知識產權對你們來說是很難的問題是吧?
飛利浦.拉薩:是的。
主持人:可能知識產權是每個外國公司都擔心的問題是吧?
飛利浦.拉薩:我們需要找到對中西方文化了解的解決這個問題。
主持人:非常感謝您精彩的回答!謝謝!
提問:在農業產業領域里面,我們人才缺乏是很大問題,在其它領域情況在變好,在農業領域我們情況很在惡化,很多人進入到別的行業工作。但是農業還是需要發展的。但是換句話說我們也看到農業里面有很多的機遇。對于外國公司來說,到中國做生意很困難的一點不在于語言的不同,在于文化上面的差異,因為外國人可能和中國人思維方式不一樣。如果需要了解中國人就必須了解中國文化,所以要讀一些中國書、了解中國歷史,這可能會幫到你。
飛利浦.拉薩:我相信您說的是對的,因為中國的文化和西方文化有很大差異,因此有時候會有一些誤解,所以這是一個真正的問題。謝謝你!
主持人:我們今天下午報告就到這里了。總結一下,今天有七個報告,都用不同的層面圍繞著種業總部經濟,促進區域經濟農業發展展開的論壇。七個報告有三個是跟順義有關系的啊,包括政策層面、研究平臺,全方位展示了順義的優勢和特色。我們飛利浦從國際視角展示了進入中國目的在哪里。非常感謝













